INVISIBLE

第五十五章（下）

……

金发女孩的蓝眼睛亮起来，她又一次给Anthony满上，鼓励面前这个男人再喝上一杯，也许就能从那张嘴里听到更多动人的令她心花怒放的甜言蜜语。

“蜜糖……”Anthony冲他眨眨眼睛然后扬起嘴角，“你是想灌醉我么？”

“也许，也许不是。”

“那你大可以不用再给我威士忌。”虽然这么说，侦探还是拿起酒杯，“Sweetheart，光是你的美貌和微笑就足以让我醉倒。”

金发女孩咯咯笑起来，在Anthony的胳膊上轻轻推了一把：“天呐，你喝的不是威士忌是蜂蜜么？”

“可能是因为你的漂亮眼睛把酒变成了蜜也未必。”Anthony一口气灌下那杯威士忌，将空了的杯子放在杯垫上，稍稍改变站立的姿势，“也许接下来我们可以谈谈你看到的那件事，就在你的公寓楼底下，应该相当有趣。”

Steve在最后一个引号那里停下，因为笔尖踯躅太久而在纸上留下一个晕开的墨点。他不太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发展，尽管他是书写这一切的人。因为Anthony就像Tony Stark一样，令人捉摸不透也无法掌控。

在书桌前又坐了会儿，Steve最终长长舒了口气，把那几张眼下已经被密密麻麻的文字占满的纸挪到旁边，放在一叠草稿之下。也许它们会在经过推敲调整后成为印在纸张上的铅字，又或许就会这么静静躺在那里，然后被时光遗忘。

直起后背舒展双臂，他揉揉自己的金发确定它已经完全干透，这才站起来走向床铺，凭最后一点意识关灯倒进柔软的枕头里，把被子拖上来卷在身上，像钻进蛹那样陷入沉睡。

与此同时，Tony在对面的街角发动汽车，离开之前他又看了一眼不再透出光亮的窗口。

他并不是无所事事地在那里坐着。Tony转上回家的那条道。他花了点时间思考，考虑Steve Rogers是不是已经在这一段短短时间内对他产生了太大影响。

金发作家只是一个上面硬塞给他的包袱而已，无论有没有打那个见鬼的几十美金的赌，按照他的风格都该尽快甩开，而不是对于似乎注定的离别感到遗憾。

也许不是从站在S.H.I.E.L.D.办公室大厅里看着Steve和他真正熟悉的朋友打招呼开始，他早就知道最后会如何……Steve会回到他的那个世界，他也一样，继续负起身为警探的职责，回到他的办公桌后。

眼下他们只是共同处理一起案件的临时搭档。Tony舔舔嘴唇。该死的，他何必这么自欺欺人？一切在上一次亲吻时就偏离了轨道。他自嘲地哼了声。鬼使神差的一时冲动，如果时光倒回……好吧，他不那么确定是不是会停下。

至少Steve的嘴唇柔软而甜蜜，那是一个让人不觉得吃亏的亲吻，大概能在他吻过的双唇中排入前十。

Steve第二天早晨在电话铃声中醒来，迷迷糊糊接起：“Steve Rogers。哪位？”

“我离你家还有十分钟车程。”Tony通知他，“只是来看一下你是不是已经起床。”

在床上翻个身，Steve闭着眼睛回答对方：“原本没有，但是被你的Morning Call及时叫醒了，我想我还来得及准备好。”弹簧在身下发出轻微吱呀声响，保持了几小时同一睡姿而发麻的胳膊和腿让他从喉咙里发出咕哝声。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抱歉。”

电话那头又静默了一会儿，Steve开始担心是不是自己还懒散地躺着这回事让一早就出门的搭档不快，幸好就在他再次解释之前Tony先开口说道：“没有什么需要抱歉的，是我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半小时，因为今天我们得再跑一次Wilson家。”

“他们有新消息？”那个熟悉的名字让Steve立刻清醒过来。

“没错，大概对我们来说算是好事。Wilson太太在我们走后也去了次车库，虽然不能说记得一清二楚，但是她发现少了几件她熟悉的东西。”Tony停顿了下又继续，“我刚刚想起还没有吃早餐，得去个咖啡店，你有足够的时间起床洗漱准备，不用着急，慢慢来，我会记得多带一杯咖啡。”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