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VISIBLE

第五十五章（上）

James Barnes是个相当专业的人。一旦他们开始谈到调查相关的事宜，他立刻改变态度不再像之前那么随意放松，认真聆听Tony对Frank Todd被杀现场——Tony在陈述时理所当然地对被害人和实际的地点进行适当处理——的描述，并不时打断他，询问更多细节。

由于操作设备需要更专业的人士，Bucky在尽量记下需要的数据和画了张简单平面草图之后，与Steve约定第二天上午就把演示得到的结论和整个三维模拟视频传送他们。

“别忘了正确率并不是百分之一百。”Bucky将拿在手上的平板设备放到一旁，“至于Steve你刚才提到的那个丢失的箱子……眼下线索太少，隔了那么久，想要依靠这个确定它的去向几乎不可能。”

“我很好奇那台机器究竟怎么运作。”Tony皱皱鼻子站起来，“不过既然这是涉及专业或者机密，我想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处理最合适。”

“很荣幸。”Bucky也站起身，道别的时候他选择了握手而不是再一次拥抱Steve。“有空的话和我出来喝上几杯。”他瞥了眼Tony，补充道，“带上你的搭档也没问题。”

“什么叫‘带上搭档也没问题’？我可不是多出来的附属品。”踏出大厦确定不再有被监视之虞，Tony才做了个鬼脸发出抱怨，“希望你的朋友懂得保密，Steve，这是我们最近正在调查的案件，让非体系内的人介入也许会给我带来麻烦。”

“哦，不，我保证，Tony，Bucky他们不是第一次协助警方办案，S.H.I.E.L.D.也会给政府机构内的人提供技术支持。”Steve打开车门，在坐进去之前歪了歪脑袋，“至于他的态度问题，我必须替他向你道歉。Bucky绝没有任何冒犯你的意思，我想他只是……对陌生人充满戒心。”

“嗯哼。”Tony等着Steve坐在副驾驶座上，伸手为自己调整安全带的位置，“也许让他这么戒备的人不是我。”

“难道还会是我不成？”Steve显然不信，他甚至因为Tony这句十分荒谬的话而笑出声。

“没错，我觉得原因在于你，Steve Rogers。”Tony顿了顿，考虑换种陈述方式，那种能让人更快明白他所想表达的意思的方式，“如果我有一个熟识的好友突然和一个陌生人一起出现在我面前，当我对那个陌生人完全不了解而他表现得又很信任对方的话，那么恐怕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不对那家伙产生一定的敌意。”

Tony的阅历比他丰富，Steve对此并不否认，但是他感觉这位警探还是多虑了。以他对Bucky的了解，那家伙不会对任何陌生人有敌意，更何况如果他给予Tony足够信任，Bucky也应该会相信而非质疑这名‘陌生人’。

“你是警察。”Steve提醒正握着方向盘的男人，“这个身份就能确保你从多数人那里获得信任和尊重。”

对于他的理论，Tony的反应是皱皱鼻子。他不打算用那些‘案例’打破Steve的认知，金发作家能这么认为是一种好事，他可不打算做那个打破水晶球的恶棍。紧接着Tony就想起Steve的另一个‘朋友’，他很好奇Bucky会给那位什么评价。

“你的朋友，Bucky，他是怎么定义Rumlow的？”Tony在提问之后等了一会儿，但是直到下个路口都没能从Steve口中听到答案。当他停稳车侧过头，就看到身旁的搭档正对着外面的霓虹灯走神。

“Steve？”他又叫了一遍这家伙的名字，然后才试探性地握住对方的胳膊，把因此而惊得一跳的人按回座椅上，“嗨，是我，没有别人。”

“抱歉，恐怕我有点累。”Steve用手指捏捏两眼之间的凹陷，深呼吸了两次。

“乖宝宝到上床时间了么？没关系，我这就送你回家，陛下。”Tony松开Steve的胳膊，在后面等待的车辆按喇叭之前踩下油门。

“他们没有见过面。”

Tony过了几秒才明白Steve是在继续之前的那个话题。他点点头，选择相信和不再继续。

和Bucky见面意外的顺利，而且能从朋友那里得到帮助绝对是种幸运。Steve擦着头发离开浴室，路过镜柜的时候冲里面看上去稍显疲惫的男人笑笑，然后在书桌前坐下，从一叠纸中抽出一张潦草记了些词句的。他选择在那上面继续写一些直接从脑海中冒出来的东西，不管那是提纲还是杂乱无章的零星词句组合。

倦意并不会改变一个人的习惯，尤其是在那个人足够自律的情形下。况且他的确需要和文字‘玩耍’一会儿，就像有的人习惯于在上床前喝上一杯热热的饮料，有助于睡眠。

笔尖触到纸张刹那，脑海中浮现的并不是某位侦探在暗夜街头穿梭收集线索的场面。Steve看到‘他’端着酒杯，对着某个人露出笑容，将对方的眼神和心牢牢攥在手中。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