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VISIBLE

第三十三章

 

Steve Rogers是个固执的家伙，James找不出阻止他第二天去参与Schmidt的聚会的好方法，唯一的选择就是和他一起出席。

这有点身份颠倒。James在踏入那间俱乐部时忍不住这么想。作为一个拳手的他原本应该是事件的核心人物，现在却成了陪同Steve来这里的伙伴。

Steve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James的想法，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观察这个灯光不算明亮的场地以及那些顾客上，让James不得不伸手勾住这家伙的肩膀，将他禁锢在自己的臂弯里。

“别乱走，Steve。”这家伙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只进入新领地的小动物，James不确定该用‘小猎犬’还是‘小老虎’来形容。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确保Steve在这里是安全的，不会落入任何危险的陷阱。

 

这次迎接他们的人并不是Rumlow，而是一个自称Schmidt助手让James觉得脸熟的男人。他把他们引到楼上的贵宾区，礼貌地请求他们稍坐片刻。

“这里很大。”Steve在那个人离开后说道，“他们看起来不像是要把我带到角落里揍一顿。”

“嗯哼？”James在那张沙发上紧紧贴着Steve。

“你不需要摆出这种如临大敌的样子，Bucky，我记得你不久前才在这里和他们玩过牌。”Steve拍拍James的大腿，又迅速收回了手，

James不确定这是真心话还是嘲弄，他决定把这当成前者理解：“那时候我要留意的只是手上的牌。”他握了握Steve的手，在被人发现或者是遭到Steve的反抗之前放开它，朝皱起眉头的金发少年笑笑。

他们能应付这些，James十分确信。

 

等待的时间不算久，大概只是两三分钟，楼下换了一支舞曲的同时，Schmidt和他的助理就出现在贵宾区。

“抱歉，我刚好在和别人通话。”德国男人的脸上堆起温和礼貌的笑容，先后与James以及Steve握了手，“让你们久等了。”

“不算太久。”Steve在一旁挺直后背，让自己显得更高大一些，“谢谢你愿意招待我们来这里。”

“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Schmidt看看James，“今天还是打算来玩上一局么？要知道上次你狠狠赢了我们一大笔，有些朋友正渴望着能在今天挽回损失。”

Steve惊讶的打量让James感到事情有点糟糕。他在内心骂了个F字头的单词，却还是得在面上表现得毫无所谓：“也许可以试试。”

 

说到底，James也不确定他是怎么又回到牌桌上的。

对手是Schmidt和几个面熟的拳手或运动经纪人，身旁坐着Steve，James觉得现在看起来有点像是在拉斯维加斯。

很显然不止他一个人发现这点，Schmidt喝了一口威士忌，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的同时朝他们笑笑：“你是带着你的幸运守护天使来了吗，Barnes，看来你非常不喜欢输。”

“我想你说对了。”James看了眼身旁的伙伴，确定对方没有为此感到不快之后才开口，“我的确不喜欢输。”

“从你的比赛可以看出这一点。总是希望做到最好，成为最强大的站在顶端的哪一个。”Schmidt用手指隔空指指他，毫不吝啬地表达出赞赏，甚至到了吹捧的地步，“你也证明了自己有那个天赋。”

 

“恐怕他在打牌上有的只是好运气，而不是什么天赋。”

Steve的插嘴吸引了一桌人的注意力，而他看起来就像是对此浑然不觉。

“James是一个拳击手。”他停顿了那么一两秒才说下去，“不是个彩票爱好者，也不是个赌徒。”

 

Schmidt的眉毛挑高了那么一两英寸的时候，James有种不好的感觉。

尽管不清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拳击手的戒备本能可从不是摆设。他已经依靠这种本能避免了不少麻烦，这次应该也不会出错。

“我想我的助手没有说错。”James伸出胳膊搂住Steve的肩膀晃了晃，用那种青少年好友之间的姿态，“上一次我有的是新手的好运气，所以这次我才不得不带上我的‘幸运天使’。”

James祈祷Steve能够配合他。在这种场合表现得像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人，远好过表现出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也许是从他灰蓝色的眼睛里看出什么，Steve在眨了眨眼睛后迅速回以笑容，然后做了个鬼脸用手肘顶顶他的肋下：“不，别表现得像个得意洋洋的混蛋，James Barnes，我可不是那种会亲吻你的牌或者骰子的妙人儿。”

 

他们像两个无知少年那样互相贬损和开了两句玩笑，直到Schmidt礼貌而耐心不足地提醒他准备开牌，这让James终于松了口气。

整个牌局中Schmidt没有说多少话，其他人也是，话题总是围绕着他们的那手牌，互相挑衅、欺骗，尝试着让别人上钩、减少自己的损失。

Steve非常安静，只在Schmidt状似随意地询问他学习是否顺利以及目前住在哪里时开口回答。他给了自己的小公寓所在街道的名字，而不是James的。

James通过这些再次确认了Steve是个谨慎而仔细的人。他会在回答之前思考，不被对方的态度或者别的什么影响。

侧过头看向Steve时，James刚好对上那双在瘦削脸蛋上显得格外大的明亮蓝绿色眼睛。房间内的顶灯令Steve浓长的睫毛在他的眼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James只期望那些不会留在他漂亮的清澈眼睛里。

 

“这不算赌博。”

他们终于脱身之后，James向Steve强调这点。

“这只是一种社交活动，就像……我们一起玩大富翁。”

“但是当我们玩大富翁的时候，可不会用上真钱。”Steve看了一眼James的口袋。他们离开俱乐部的牌桌时，那里多了好几张大额绿色纸币。

好吧，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James抓住Steve的胳膊把他拽进一旁巷子的阴影里，用双手捧住那家伙的脸：“听着，你得相信我，Steve，我不会陷进这种泥沼里。首先，我更喜欢在拳台上用拳头获得胜利。其次，我不会让你失望。”

 

James花了一点时间熟悉巷子里的亮度，那让他终于得以看清Steve脸上的表情。

金发少年看起来有点困惑。无论那是由于他们此刻置身之处还是对自己之前所说的话感到迟疑，最后他选择的是抓住James的手腕稍稍踮起脚亲吻了下他的嘴唇。

他们的鼻尖碰撞了下，没有人在意这小小的疼痛。

“如果你能感觉到危险并且保持警惕，我想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James听见Steve压低声音提醒他。贴心而温暖，让他想要抱起自己的恋人好好亲吻那对甜蜜的嘴唇。

当Steve因为骤然双脚离地而低呼了声张开胳膊抱住他时，James心情大好地笑着用嘴唇贴了贴Steve的额角和鼻尖，用手掌挤压揉捏对方紧实挺翘的屁股，用自己的胯下贴住Steve轻蹭，让后者为之呼吸急促。

“我会忍耐到回家。”他贴住Steve的耳朵要求，“然后你得好好奖励我这个Good boyfriend。”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