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VISIBLE

第五十二章

 

“你不能退出。”

Oliver的开场白令James挑高眉毛，他说：“我以为会从John Schmidt那里听到这个要求，而不是你。”

“鉴于时间紧迫，恐怕我无法在这里向你详细解释。”Oliver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非常自然随意地拍拍Steve的后背，“但是他能。”

“Steve是我的助理。”抓住横杆，James将金发少年连人带椅子拖向自己，确定他已经脱离另一个家伙的‘魔掌’才继续往下说道，“他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答录机……”

“别这么充满戒备，我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Oliver这么说道，像是为了增加说服力，他甚至还抬起双手活动了下手指，然后站起来离开那张桌子，“我只是觉得他是那个能够让你心平气和地把那些话听进去的人而已。”

 

“你他妈的再敢不给我任何消息就离开的话，我就买个链子把你栓起来。”James几乎是推搡着Steve把他弄到自己车旁。

金发少年虽然在体型和力量上无法与他抗衡，却没有放弃倔强地晃动肩膀展示自己的不乐意。

“嗨！我想过给你消息，Buck，我这次只是忘了带手机。”Steve挺直后背侧过身，毫不客气地瞪了比自己高大结实的少年一眼，“我不是你的责任。”

“你当然是。”James打断他，同一时间拉开车门用最轻柔却坚决的动作把Steve推上副驾驶座，“现在我们得回去准备好，Rumlow很快就会来接我们，然后，我们会有时间好好谈谈。”

“好吧。”Steve只是用翻翻眼睛表达不满，倒没有推开车门，然后在James也坐进来时发出严正警告，“我也想和你好好谈谈。”

 

James和Steve还是迟了一些，在他们的车到达公寓楼下时，Rumlow已经在那里，靠在车门上带着一副百无聊赖的表情冲他们挥挥手。

“真高兴还能再看到你。”他这句话是冲Steve而非James说的，“你真该听听刚才Barnes是怎么给我打电话的，Steve，要是他有什么超能力，一定会隔着电话弄死我。”

“为什么？”

“听听，为什么？天呐，我真有点同情你了，James Barnes。”Rumlow夸张地叹了口气，玩世不恭的笑容在下一秒回到他脸上，“好吧，先别说这个了，Mr. Schmidt还在等着你们，所以……两个乖学生最好快点放下书包然后换一身不会带来麻烦的衣服，我会把你们安全送达目的地。”

 

Rumlow开车时与比赛中的状态完全不同，他用单手握着方向盘，左手手肘搁在车窗上，不时哼上几个音节。

James在后座上看看身旁的金发恋人，发现这个硬脾气的家伙用口型无声表达‘这事还没完’时，忍不住笑出来，然后仗着他们俩呆在后座上，悄悄用自己的小指勾住Steve的。

那是一种示好，也可以算是示弱，但James不在乎。他知道他拥有Steve，没人能改变这一点，就像无法改变地球总是会绕着太阳旋转。

令人欣慰的是Steve没有拒绝，他细瘦的手指只是短促地抽动了下，最后反倒是更用力地卷缠住他的，像是在发出警告。

 

手指游戏持续到车子在一处餐厅门口停下，Rumlow把James和Steve‘赶’下车。

“一会儿里面见，我先去把我的宝贝姑娘安顿好。”年长一点的男人拍拍方向盘，扬长而去。

被留下的人面面相觑了几秒，最后决定转身迈上台阶。

“假如里面有什么不对劲……我会趴在你身上。”James在大门打开前对Steve说，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

Steve干笑了两声，抢先一步走在头里：“我就说过你不该看太多动作片，Buck，况且多数情况下，会这么做的人是助手。”

“别忘了你不仅仅是助手，对我而言你就是那么重要，Stevie。”这么说的时候，James觉得有勇气和某种冲动在体内翻涌。假如那扇门后等着的真的是枪林弹雨，他真的会说到做到。他会紧紧抱住Steve，把他固定在自己怀里然后从台阶上翻滚下去，无论那些锥心噬骨的疼痛是否出现。

 

大门打开后，两个衣着整齐的侍者将他们引领去后面包厢，所有预想的危险都没有发生，说实话，这多少让James感到有点失望。

“你知道我真的会为你那么做。”趁着侍者不注意，他压低声音告诉自己的伙伴。

灯光下Steve的脸颊稍稍染上绯色，但他很快又恢复镇定：“好吧好吧，我知道，言而有信的James Barnes。”

假如没有那么了解Steve，也许不会发现他其实是故作冷淡。James笑着碰碰Steve的肩膀，然后瘦削一点的少年又轻轻撞回来。

大约有那么几秒的时间，他们完全忘了还有一个麻烦在那里等待着处理。

 

通道不长，James他们一踏入包间，就发现它是与门外老旧古典装饰完全不同的现代简洁风格。

深色头发的德国男人坐在一张铺设着米白色桌布的六人餐桌旁，用令人意外的温和笑容对两个刚刚踏入包厢的年轻人表示欢迎。

“真高兴能看到你们准时出现。”他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欢迎入座的手势，“你们应该还没有时间晚餐，在开始商谈之前，也许会想要看看菜单？”

黑色皮革制成的菜单封面上用红色烫印上了餐厅名字，令它展现出一望便知的昂贵。James留意到了Steve的皱眉，这让他把它们推到一旁：“随便来点什么，面包、牛排或者汤都可以，毕竟我们不是来吃晚餐的，Mr. Schmidt，我们还有正事要谈。”

“对你的态度表示欣赏。”Schmidt笑笑，对服务生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去准备点吃的，然后将注意力放回James这边，“很好，那么……就让我们聊聊是什么令你觉得我筹办的这次拳赛对你而言一文不值。”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