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VISIBLE

第五十章（下）

 

Clint是Tony回到办公室遇见的第一个人。他在电梯口低头查看手上捧着的文件，由于双手都被占用，只能把正吃着的那个甜甜圈叼在嘴里。

“别告诉我这就是你的午餐，还是他们发现你在吃上花了太多时间，于是取消了你的用餐资格？”Tony用手挡了下电梯门，以免它夹到跟在一群人后面出来的自己或Steve。

“Koli……”Clint发出了含糊的声音，然后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合上文件，拿走那个制造麻烦的甜甜圈，“Tony，还有Steve，嗨！有什么收获？等一下，千万别说在把上午的这堆麻烦都丢在我头上之后，你们俩只是坐车去兜了个风……虽然说这也没有什么不……”

“我从来不会空手而归。”Tony从Steve手中拿过证物袋，在沙金发色的男人眼前晃晃，以免有更多令人尴尬的内容从这张嘴里冒出来，“这能给我们更多线索。”

Clint冲着他们挑挑眉，用手背整理了下前额有点凌乱的短发：“这个时候Bruce应该去午餐了，老地方，转角的那家小餐馆，他们总是在那儿。”

“感谢你的消息。”Tony拍拍Steve的胳膊，示意他跟上自己，“不过我们现在还不急着找他，在给了不起的Banner看这些小玩意之前，我们得和Thor聊聊。”

 

也许是终于能将这些案子关联起来，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查阅档案太过劳累，在Tony他们找到Thor时，他正在自己的座位上打盹。不是稍微眯一会儿眼睛的那种。他睡得很熟，甚至发出轻轻的鼾声。

Steve看看保持一手撑着脑袋查看文件这种姿势的人，又看看Tony，用眼神询问‘现在该怎么办’。后者回给他一个无所谓的耸肩，然后用一根手指捅捅毫无防备的人。

Thor睡地很熟，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浑身一颤大吼了声跳起来，所有的攻击动作在看清偷袭者的同时停顿。他困惑地眨眨那双蔚蓝的眼睛：“Tony？哦，嗨，你们回来了？”

“你想要的答案。”对于Thor之前差点一拳揍在他鼻子上这回事，Tony并没有加以调侃，而是将证物袋放在桌上，“是你先发现的，依然是蝴蝶，不过我们的受访者搞错了一点。”

“什么？”Thor的视线凝聚在证物袋上，他舔舔嘴唇用手指碰了碰它，显然没有完全听进去Tony所说的话。

“他说和凶手放在Rosey尸体上的是同一种。”Tony看了眼Steve，向刚刚睡醒的警探说道，“但是这并非帝王斑蝶，是完全不同的品种。”

 

午餐变成了四人同桌，Tony坐在卡座里，Steve在他身旁，长桌对面是Thor和被拽进这次非预定聚餐的Bruce。

“在这方面Pym比我更有发言权。”鉴证科的专家推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把刚刚动了一两口的餐盘朝自己的方向揽近，“也许你们应该申请更多资源，因为这牵涉到一个身份不明的连环杀手。”

“暂时的身份不明。”Thor自信地笑笑，“我们已经找出了他的特征，发现和他相关的案件。在之前将它们作为独立案件处理很可能信息不足，但是如果把它们放在一起……Boom！所有的碎片就能给出一整幅图景。”

“嗨，别表现得这么得意，Thor，会让我们错以为案子已经破了。”Tony提醒越说越兴奋的大个子，他了解这家伙的性格，这也就是为什么整个警局不会有人讨厌Thor，“虽然乐观精神也很重要，能鼓舞士气。”

金发大个子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脸颊，压低声音说道：“抱歉，控制情绪一直是我的弱项。”

“也许这正是我们需要的，一点点乐观主义。”那双蓝得像天空似的眼睛转过来凝视他的时候，Steve有点不好意思地弯起嘴角，“太过紧绷对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好处。”

 

Tony对Steve的表现感到意外，他看得出这家伙害羞了，因为坐在对面的Thor，这使得他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那个金发大个子。

不需要提醒或者什么见鬼的认证，他很清楚Thor很帅，是那种公认的能够登上N.Y.P.D.月历的帅哥，只是在这一刻之前他并不在意。也许是因为之前他的任何一位搭档都没有对Thor露出过这种表情。

这让Tony开始思考，他尝试抓住某些蛛丝马迹，从一团混乱中理出头绪，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餐馆离警局不远，Thor中途被叫去出现场，Bruce则是急于回去查看一个测试数据提前离座，于是最后就只剩了他们俩沿着街道漫步。

“Thor的确很有魅力。”Tony在回程的路上开口，“是不是完全符合你的想象？那种理想的硬汉侦探。”

 “不。”Steve出人意料地摇摇头，将手插进裤子口袋，“你已经读过片段，就应该知道这次我计划中使用的男主角不是那种形象。”

无论是不是真的，Tony承认这句话取悦了他。“嗯哼……”他尽量表现出不在意，“好吧，所以还是打算用Anthony？我能从中拿到利润……”

“不会。”Steve回答得干脆利落，伴随着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容，“恐怕我的编辑会给你同样的回答。”

“一句感谢呢？印在扉页上的那种。或者至少是一张邀请函，签售会或者庆祝晚宴的。”用夸张的表情发出代表失望的嘟哝，Tony用手肘捅捅Steve的肚子，“别做忘恩负义的混蛋。”

Steve笑起来，试着推开Tony，后者却更用力靠过来，伸出脚拦住他的去路给他制造麻烦。他们两个就这么搅作一团，磕磕绊绊地一路向前，像是两个无忧无虑、熟识彼此的青少年。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