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VISIBLE

第四十七章（下）

 

从表面上看，这是几个不相干的杀人案件。

有的是颇为暴力血腥的街头斗殴，有的是持枪抢劫，还有计划周密的绑架。

从没有人把这些手法和目的完全不同的案件联系到一起，除了Thor Odinson。

他从中找到了某个之前没有人发现的可疑线索——日期以及在每一个犯罪现场都会出现的蝴蝶标本。它们会挂在墙上，落在泥土里，被装在死者的口袋中，无论是什么种类、以何种形式存在，都能在鉴证人员拍摄的犯罪现场照片里找到。

 

“两三次都可以算是巧合，但是当我检查那些证物……”Thor皱了下眉，“我就在想，该找其他人看看，比如一名专家，能够告诉我这是错的，或者纽约的确有一个我们没有注意到的连环杀手。”

“我不得不说……很佩服你的想象力。”黑发绿眸的青年又一次翻了个白眼，“也许这里面有我的功劳，Brother，有一个专家弟弟让你变得不再那么粗线条了。”

Steve选择在这个时间加入对话，开口前他舔了舔嘴唇：“所以这算是蝴蝶杀手？”当所有人将视线聚集过来，他的耳垂迅速泛起绯色。“抱歉，可能称呼有歧义……”

“不不不，蝴蝶杀手很不错，我们可以直接简称他为‘蝴蝶’，或者‘Mr. B’。”Tony觉得Steve这样很有趣，也许从第一天开始，他就感觉到了这家伙和普通的趾高气昂的畅销书大作家们完全不同，“每个‘大人物’都有代号。”

Thor也跟上话题，这个更魁梧的金发男人发出爽朗的笑声：“没错，在知道他是谁之前，我们需要给这家伙一个代号。”

Steve迟疑地看看房间内的三名警探，在Tony充满鼓励和认同意味的注视下，最终放松地弯起嘴角。

 

“日期有什么可疑？我们的Mr. B应该不会选择每个月固定的日子作案。”他们的对话回到正题，Tony知道假如有人这么干，那么一定会更早被N.Y.P.D.觉察，“或者是选择满月？新月？还是固定的周几？”

“它们始终遵循一个循环规律，101天，从上一宗案件到最新一起。”Thor清清嗓子，“差不多三个月，我比对了五个档案，日期加上蝴蝶。”

“事实上你已经有了结论，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帮助你得到重新调查的机会。”Loki撇撇嘴角，“我该说很荣幸么？”

“这不是利用。”Thor看起来有点受伤，他摸摸鼻子，用力拍了自己兄弟的肩膀一把，“完全因为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啊哈。”Loki发出不置可否的声音，隔着那些屏幕看向Tony和Steve，“Mr. Rogers，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题材很吸引人？”

“我？”Steve很意外那个B.A.U.的专家会这么问，他本能地点点头。其实这相当多余，因为所有的侦探小说，无论是走心理、法证或硬汉路线，连环杀手总是引人注目的主题，和一个充满个性、闻名遐迩的侦探一样，让所有人欲罢不能。更不用提某些作家就是依靠研究各种著名连环杀手而扬名的。

“如果你来这里是为了收集写作素材，为什么不试试这个？”Loki挑眉，“连环杀手，你不会错过这个。”

 

这很奇怪，Tony完全不明白Loki的意图。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矛盾，Steve Rogers也是，这位作家先生还是第一次和他见面。

“嗨，这是我的搭档，Dr. Odinson。”Tony提出抗议，保持沉默不是他的风格。

“很抱歉，差点忘了你在这里。”Loki抬起下巴，朝他笑笑。

看样子这小混蛋是故意的。Tony回以笑容：“毕竟你只是访客，Dr. Odinson，对很多事情不知情是完全可以被谅解的。”他确定有必要提醒Loki谁是多出来的访客，虽然划分领地这回事显得很孩子气。

“那是个好提议，非常有诱惑力。”Steve在椅子里坐直身，用十分严肃或者说是‘官方’的态度说道，“但是我已经找到了更感兴趣的素材。”他这么说的时候看了看Tony，后者刚好也侧过头，和他视线交汇。

像是一场比赛，没有任何一个人打算先转开，因为那近似认输。

 

打破僵局的是Thor，在Tony沉进那双蓝绿色深邃眼眸之前，他敲击了几次键盘：“Tony，你是不是还记得以前办过一个绑架杀人案？”

“哪一个？”Tony尽量随意地看向Thor他们，暗自庆幸，“我不是第一天开工的新人。”

“唔……让我看一下，卷宗里有你的名字。”Thor再次开始敲击键盘，“我用蝴蝶还有倒推的日期进行了检索。好了，是这个，Rosey Reeves，十六岁……”

“如果我没有记错，它已经结案，我们抓到了凶手，证据充足他也供认不讳。”Tony愣了下，迅速看了眼Steve。该死的，他不久之前才提过这个，完全不希望被对方看成是个说大话的骗子。

“希望是我多虑，但是如果我们只关注证据，有太多巧合。”Thor抿了抿嘴唇，作为一个不如Tony资深的新人，他并不打算冒犯前辈，只是耿直的性格和眼下获取的相关资料让他无法忽略，“绑架、公园、谋杀，这些关键词是不是让你觉得耳熟？因为那发生过，就写在你最后整理的卷宗里。”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