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VISIBLE

第四十七章（上）

Steve的切入点并不是证言，他从Mike的角度着手进行假设。

如果这名非常认真负责的警员对之前的案件存有疑虑，那他理所当然会继续调查，重新梳理所有的证据，询问之前接触过的每一个证人。

“他出现在那个巷子里不是巧合或者意外，”Steve示意Tony留意屏幕上的某几行文字，“Mike Wilson是记录Jessica Marcus证词的人，他在档案中备注的地址就在John Schmidt的酒吧附近，后面的文件中又将酒吧名字记录在案。假设他想了解周边的状况，不可能没有和酒吧的拥有者聊过。”

金发男人的眼睛因为这一发现而格外闪亮，让Tony在开口之前迟疑了几秒，思索接下来他要说的话是否会令它们黯淡下去，以及这么做是否值得。

“我们没有完整的证据链支持这个，我们甚至无法证实这个Jessica和我们的Jessica指尖有所关联。”责任感让Tony还是提出自己的疑虑，“况且按照规定，Mike应该为他和所有接触过的证人的会面留下文字记录。”

“假如那并不是正式调查呢？”

Loki的声音在几米外悠然响起，很显然他除了自己的那份‘工作’之外，也在留意房间内另外两个人的交谈内容。

Tony不是很喜欢有其他人介入他正处理的事务，所以他只是抬头冲对方投去冷冷一瞥：“抱歉，我们只是按规章办事的警察而已。”

“你在暗示什么？”Loki眯起眼睛，隔着那些电脑屏幕望向Tony和Steve，“FBI可不是你以为的特权阶层，Mr. Stark，还是你像那些容易被小道谣言蒙蔽的笨蛋一样，喜欢对你所不了解的事情进行阴暗的猜测？”

在Tony站起来大声驳斥之前，Steve抓住他的胳膊轻轻拉扯了下，示意他把注意力抽回来：“Dr. Odinson可能没有说错，Tony，而且我们还得考虑到别的。”

“别的？”Steve的话勾起Tony的兴趣，“你有新的猜测？”

也许是之前Tony的反应让Steve有了顾虑，他这次舔了舔嘴唇，才下定决心开口：“也许，我是说也许，尽管Mike进行的是不那么正式的调查，他也有可能并没有违背手则。如果遇难之前调查还在继续，那么很可能有一些东西我们并没办法在这里找到。”

灵光一闪，Tony看进Steve明亮的眼里。那些失落的物品，Mike的遗物并没有全部装进Wilson夫妇的车库。

每当他们以为能够找到个突破口，就会发现只是转过了个弯又绕回原地。

Tony和Steve对着资料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心里多少都清楚破案绝不是像小说或者那些影视作品里描述的那么简单。

恰好就在此刻，Loki似乎也对自己正在查阅的文件有了结论。

“看来有时候野蛮人的直觉是正确的。”Loki有点不甘愿地哼了声。作为一个从小和Thor相处不算多融洽的弟弟，他并没有想到能在这件事上和那个金发大个子意见一致。

Thor脾气相当不错地笑笑，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他显然对自己的兄弟非常了解，了解到足以无视他的冷嘲热讽，把注意力集中在需要处理的案件上。

“所以这就意味着我们可以重启案件，对吗？”他谨慎地再次求证，“如果能得到B.A.U.的理论支持……”

“是的，当然，没问题。”Loki翻翻眼睛，“这不正是你想听到的答案？”

“在没有得到任何专家确认之前，我的猜测只是猜测，事实上我也不清楚我究竟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Thor诚实地说出真实想法。

“是否介意给我一点信息，Thor？”Tony留意到了Steve的表情，那说明这位大作家已经被那两个人的谈话吸引了注意力，“究竟是什么案子让你这么大费周章？”

“连环凶杀案。”Loki接过话题，“从目前已知线索来看，之前你们经手的不是一起独立的绑架杀人案件，我们面对的是一个非常有条理的连环杀手。”

Steve在椅子里挪了挪屁股坐直身，翕动了下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而是侧过头将视线凝聚在Tony身上。

他不会读心。Tony很想这么说，只是无法做到对Steve的眼神视若无睹。那会让他觉得像是踢了一条漂亮听话的金毛大狗狗。Tony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继续肩负起提问人的责任。

“或许可以说来听听，在下任何结论之前，多听取一些意见不会有错。”他抓住Steve的肩膀捏了捏，“况且我们这里还有一位经验丰富的作家。”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