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VISIBLE

第三十九章

 

Tony确定Steve的身体状况不怎么好，甚至不需要什么医生执照或者相关学位，他只要看看那张昏睡时苍白的漂亮脸蛋——这多少也算是陈述事实——就能得出结论。

放慢车速，Tony趁着转弯和停下等红绿灯的时机多打量了副驾驶座上的人几眼，然后给Natasha发了条短信，告诉她稍后会带一个‘病人’过去进行简单的检查。

Steve深吸了口气醒来并坐直身体的时候，他刚好按下发送键，把手机放回置物格：“做了个美梦？”

“远远算不上。”金发男人用手掌抹了抹脸，使之恢复了点血色，“我们还没有到？”

“因为我放慢了速度，这有利于思考整理线索。”Tony看着面前的交通指示灯跳转成绿色，踩下油门，“你呢，跟上兔子先生了么，Alice？”

他的玩笑成功逗乐了Steve，让他在阳光下眯起眼睛露出温暖笑容。

那看起来是金灿灿、毛茸茸的，会使得看到的人感觉像是有什么小动物钻进了心里。Tony翕动了下鼻翼，把这个突然跳出来的奇怪修辞放在一旁。

 

他们在是否需要让Natasha进行检查这件事上意见相左，Steve觉得没有必要麻烦那位还有不少任务需要处理的女士，而Tony则坚持他们需要确认一切都处于良好状态。

“你现在是在我的管理之下，小子，我不会带着个随时可能昏倒或者有什么别的突发状况的搭档到处转悠。”Tony在电梯里不耐烦地翻翻眼睛，发现站在自己身旁的金发青年意外地安静下来，“怎么了？猫叼走了你的舌头？”

“不，我只是很高兴你能够这么说。”Steve垂了垂脑袋，嘴角的微笑显示他心情不错，“但是我想给你一个建议，Tony，如果你想对自己的搭档表示关心，可以说得更好听一点。”

“如果我想把你拐上床好好揍揍你的小屁股的话……没错，我一定会记得在嘴巴上抹蜜。”电梯门打开的刹那，Tony轻轻推搡了一把Steve的后背，“所以现在你最好给我闭上嘴，乖乖走进去躺下让Natasha把你从头到脚检查一遍。”

 

“你知道通常我处理的对象都是冷冰冰的。”

Natasha戳戳Steve充满弹性的胸膛，把血压计的绑带从身材健壮的男人胳膊上扯下来。

“那么我们温暖热情的大作家眼下如何？我相信你的判断力不会变差。”Tony靠着办公桌的桌沿，他早就习惯了冷硬且令人不适的棱角。

“血压和心跳都说明他是个健康健壮的成年男人，比某些熬夜摄入咖啡因过量的家伙好多了。”Natasha把工具放回自己的手提箱里，从一旁翻找出个小瓶递给Steve，“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装满它。”

“什么？”在Natasha用口型说了‘厕所’之后，Steve立刻反应过来，“等等，呃，为什么？”

“因为这是一次免费的全面检查，当然，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会把这笔开支写在账单上寄给你。”Natasha单手叉腰，朝Steve挥挥手表示催促，“嗨，Boy，别让我等太久。”

“需要我在旁边为你吹口哨么？”Tony从旁插嘴。

这让Steve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不听话的病人，所以他摇摇头，乖顺地捏着那个小瓶子从坐着的检查床上滑下来。

 

Tony笑着目送Steve加快脚步仓促离开房间后，立刻换上严肃的表情：“哪里有问题？”他很清楚不存在什么免费的全面检查，Natasha并不会因为他们关系不错就擅自使用那些在Bruce口中‘十分可爱’的机器。

“他没有脑震荡后遗症，我提前说这一点是为了让你安心。”Natasha皱皱眉说道，“让人怀疑的是他的服药状况。”

“服药？不不不，我们的童子军先生可没有什么用药问题，他的身体简直就像是神庙那么崇高、纯净。”Tony希望自己的语气里多少带点‘崇敬’成分，“我怀疑他甚至连一天喝多少水都会控制好量。”

“只是从他的瞳孔反应和体温、脉搏进行的合理推测，而且你刚才提到他有嗜睡症状……”Natasha眯起眼睛，突然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那让她显得危险而性感，“嗯~~~放心，Tony，我看得出你的黄金男孩不是那种放荡不羁的瘾君子。”

“哦，得了，放过我吧，Natasha。”Tony不会错过对方话语中的调侃意味，“你知道他是我的责任。”

“听听，现在Tony Stark在和我谈责任。”Natasha夸张地挑了下眉毛，“我想提醒你一句，这可是很危险的发展，接下来你可能就会站在神坛前起誓了。”

Tony丝毫不给她面子地做了个十分用心的鬼脸，包括翻白眼、皱鼻子和不屑地吐舌头，剩下的时间里他们的话题就仅仅局限于Frank和Jessica案件相关的证据，直到Steve拿着那个小瓶子再次出现。。

 

事实又一次证实Tony的直觉通常是正确的，因为Natasha在一个小时后通过内线电话要求他们下去一次，他和Steve。

“检测的结果是阳性，看样子你在24小时内摄入了微量的……不那么合法的药物。”Bruce站在Natasha身旁，看看Steve又看看Tony，有些局促地推推眼镜。很显然下来告诉自己的同事他的朋友有问题这回事，对他而言有点为难。

Steve表现得和Tony同样惊讶，他眨了好几次眼才消化了那个信息：“违法药物？这不可能。”

“我相信并不是你主动服用。”Tony抬手制止他继续解释，然后转向Natasha，“具体是哪种违禁品？”

“成分有点复杂，和任何已知……‘成品’都不同。”Bruce临时替换了某个词，但是很显然所有人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包括Steve。

“所以是在我完全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摄入了你们说的那种‘成品’？”Steve舔舔下唇咽了口唾沫，“我完全想不起来可能是什么时候又在哪里。”

 

“不，我觉得完全可以缩小范围。”Tony摇摇头，“不会是在我的车上，更不可能是在警局或者你的家里。”

“你想说俱乐部？”Steve回应了他的暗示，“我敢肯定Rumlow没有给我下药。”

“Steve，Steve，Steve……作为一个小说家，你很清楚排除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就是结论。”Tony欣赏Steve的固执，某些时刻除外。

也就是在Steve打算继续争辩之前，Natasha成功介入他们之间：“等等，很可能Steve没有说错。”

Tony挑起一边眉毛看着她，用那种‘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的眼神。

“别这么看着我，Tony，我可没有说你是错的那个。”Natasha把一缕滑下来的头发朝后捋去，“我们是更重视证据的科学家，虽然你们的直觉也很重要。”

“说重点。”Tony不再坚持。

“从我们得到的检测数据来看，Steve摄入的量很小，”Bruce打开他带来的那份档案，“有可能它不是被放进食物或饮料里，而是在靠近它们的时候不小心通过呼吸或者皮肤接触的方式吸收了一些，之所以会有某些反应也许是因为你之前从没有接触过这种物质。”

 

.TBC.